麒麟走後兩個禮拜,馬麻帶著她的相片及筆記回到醫院(希望醫師還記得她的三色小背心,去醫院常穿)。日子搞錯了,比預約的時間晚了幾天。醫生認為應該是微血管中的小血栓先造成肺拴塞,再導致肺水腫。


除了惡化的原因外,我最想知道的是:怎麼那麼『快』?那麼『突然』?我們完全沒準備。


 


如果我即時送麒麟到醫院,可以救回她嗎?


麒麟必須接受高壓氧治療,可能長達一個月,但是治療結果無法確定。


為什麼X光或超音波檢查都沒發現?


因為中小型狗的血管細小,很難、甚至無法從這些檢查中發現。大型狗才有可能。換句話說,雖然麒麟定期接受檢查,小血栓卻可能已經存在她體內一段時間了。


通常醫師會看心臟病情的發展,適時主動施藥防止或改善。跟麒麟類似的狀況也曾經發生在另一隻狗狗身上。施藥的時間很可能需要提早。


春天季節變化,可能也是一個原因。麒麟是今年的第一名。


另外一個可能是:治療的重點集中在心臟,而略了其他面向。


如果有大問題,為什麼幾次血液生化檢查、尿液檢查都沒顯示出警訊?


因為現在通用的基本檢查項目,還不夠完整,不足以全面掌握健康狀態。醫院已經在考慮調整檢查的範圍及項目。


我忍不住問:麒麟來醫院時的血壓已經嚴重偏低,服用了比平常多一倍,有抗高血壓作用的Benazepril hydrochloride,會不會讓她血壓更低?增加的劑量會不會太高了?


醫師的回答是:Benazepril hydrochloride跟血壓低沒有關係。至於劑量,他請助理再重新計算一次,並沒有錯誤。麒麟走得這麼快,藥效可能根本還沒有發作。


不過,醫生坦承,麒麟會走得這麼快,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。一般情形,如果他診斷出狗狗的病況嚴重,他一定會當場告知飼主,做好準備。


助理仍然用心,醫生仍然誠懇,不斷說:『對不起。』『很抱歉。』


我問起麒麟上次遺忘的病號卡。找不到了。


 


醫院的走廊上,一隻大黑狗躺在不銹鋼床架,助理醫師忙著幫牠插管注射點滴,穿著軍靴的老人緊挨著床,一邊輕輕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,一邊輕輕撫摸著牠。


祝福他們…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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